第十八章 大秦明月

    北斗七星高，哥舒夜带刀。
    一轮明月，天上高挂，映在水中，皎洁无上。
    赢驷眺望前方，月光的倒影，心中惆怅万分。
    “喜庆的日子，为何王上的曲子吹的有些凄凉？”王后不禁开口问道，表示不解。
    芈月默不吭声，揣摩着赢驷的心思，静静的望着赢驷，就连他的背影都变得跟沉重，月光洒落在他的背影，照应在他的头发上。
    忽然之间，发觉赢驷的发梢，徒生了些许银丝，感觉一下变老了。
    “寡人的心愿，大秦的明月，每一户人家的窗台，百姓都能抬首看的到。”
    赢驷悠然的起身，郑重的道着，他心中的愿望，自继位以来一直就是。
    大秦东出，一统天下。
    “王上心中的鸿鹄之志，总有一天会实现的。”王后抢先道着。
    “总有一天是多久？多少年，寡人的有生之年，都觉得好渺茫。”一丝悲凉的声音，道尽了赢驷的无奈。
    大秦的希望，大秦的出路，大秦的东出，都已经如此坎坷。
    眼下大军都派出了巴蜀征战，丞相又离去，义渠虽然主动示好，但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。
    万一秦国再来一个五国攻秦，那真是兵临城下，灭国风险。
    张仪走后，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人。
    “王上可还记得，你告诉过臣妾，商君曾经说过，秦国能够一统天下，需要百余年几代人的共同努力。”
    赢驷眸光一亮，若有所思的看着芈月。
    记得当初带芈月祭拜商君的路上，自己这样告诉过她。没想到芈月的记性一点都不差，还记得商君的话。
    王后一点也不惊讶，她接着说道；“商君的预言自然是没有错的，王上能够长命百岁。因此，有生之年，还很漫长，说不定能看到的。”
    赢驷玩味一笑，他叹道；“祖父，君父操劳一生，壮年便早早离开人世。为了大秦，日夜操劳，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清福，几代秦人更是内忧外患下风雨飘摇。所以寡人活多久，命里自然是有定数的。”
    他表面的云淡风轻，心里已久有些心酸。
    王后还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，被赢驷抢先道；“王后累了一天，早点回寝宫休息。”
    说罢，赢驷朝着芈月挤了一个眼神，他自然而然的抢先走了一步；芈月紧跟着他后面，尾随而来。
    王后在原地愣了好久，才心灰意冷的离开，眼圈都红了。
    她不明白，为何走不进赢驷的心。
    待芈月追上赢驷，他才放慢了脚步。其余的奴婢们都很识趣的跟在他们身后一百米。
    “王上今晚的忧愁特别多啊，莫不是月亮惹得祸。”芈月挽着赢驷的胳膊，随口说着。
    “什么时候，八子的嘴巴也变得这么幽默了。”赢驷被芈月逗乐了。
    刚才还愁容惨淡，现在都笑得合不拢嘴。
    “寡人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，总觉得秦国有大事要发生。”，赢驷凭着直觉判断道。
    “夜深了，咱们先回宫好好休息，明日王上上朝在与群臣讨论家国大事，不好吗？”芈月受不了赢驷开口闭口都是家国政事。